机舱内的脚步声渐渐转静,微弱的灯光打在男人的眉峰处,透出几分莫名的诡异。
“不劳烦宫泽先生了,我们日后有缘再见,今天就先告辞了。”
温漾匆匆牵起孟棠的手腕,作势就要从宫泽鸣身旁走过。
“这可由不得你。”
伴随着宫泽鸣意味深长的声音落下,温漾眼前的画面忽地天旋地转。
“你竟然敢下药。”
温漾脚下变得虚浮,舌尖咬破时所散发的铁锈味,勉强唤醒了她的些许理智。
宫泽鸣笑而不语,朝着不知何时走近机舱的黑衣保镖略使了个眼色。
原本打算搭讪的空姐战战兢兢地缩在角落,头顶传来男人似笑非笑的警告——
“今天发生的事,不许走漏半点的风声,否则的话,你的家人可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空姐胡乱地点着头。
即使听到温漾在被带走时所发出的轻微的呼救声,她也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放眼迪拜,没有人敢触宫泽世家的霉头。
说不定。
明天一觉醒来,就会有两具尸体被悄无声息地投进印度洋。
黑色加长的林肯堂而皇之地从迪拜机场离开。
温漾的意识逐渐迷离,最终归于一片死寂。
海藻般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扑洒在女人的耳畔,却无法遮盖她本身的耀眼美丽。
宫泽鸣的唇角微勾,“小风,派人去给陆总打声招呼,邀请他来再谈谈之前的那桩生意。”
只是可惜。
他没法亲眼看到陆斯宴发疯却又不得不保持克制的模样。
“好的,社长。”
*
尼日利亚医院。
陆斯宴面色沉寂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手术中”的字样散发着刺眼的红光。
“八爷,出事了。”
阿让仓惶地走近陆斯宴身侧,向他低声耳语道:“宫泽鸣带走了夫人和她的好朋友,现在他那边发来了消息,说是想邀请您明天晚上去迪拜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