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让磨蹭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拎着满满当当的食物重新出现在温漾眼前。
“夫人,离登机还有不到一个小时,这是海鲜粥,您先喝点垫垫肚子,我去看看八爷怎么样了。”
阿让的语速极快,话音落下,转身的时候更是丝毫不拖泥带水。
生怕他慢一步,就会遭来温漾的再度盘问。
温漾撕开一次性粥盒的盖子,小口喝着刚出锅的海鲜粥,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孟棠咬了口阿让买来的炸糖丸,神色不解地撞了下温漾的胳膊。
“你刚才怎么不再套一下阿让的话啊?说不定就能知道答案了呢。”
温漾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碎发掉落在耳侧,刚好覆住了她眼尾真实的情绪流转。
如果真的是温州在背后捅的刀子,她哪还有脸去质问阿让?
鲜嫩的粥入口,却让温漾的舌尖觉得越发晦涩。
大约二十分钟后。
休息室的门打开,阿让推着陆斯宴渐渐走近。
“麻醉剂的药效还得过一个小时才能散,夫人,咱们先登机吧。”
男人狭长的凤眸紧紧阖着,浓密又黑的睫毛在眼窝处投映出一小片的阴影。
那一分病态的白并没有折损陆斯宴的英俊,反而恰到好处地缓和了他平时眉眼间总是泛起的冷峻。
“我来推他吧,阿让,你去办理登机手续。”
温漾动作轻缓地替陆斯宴合拢领口。
想到从卡塔尔起飞后,便是一路向北,温度只会越来越低。
温漾又在男人腰腹以下的位置盖了层薄毯。
一行人坐上直飞京城的航班。
不久后。
麻醉药效褪去,陆斯宴缓缓睁开了双眼,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向他与温漾十指相扣的左手。
大掌不再像以往那么强势。
这次换成了小姑娘的小手来牵引着他。
陆斯宴墨色的眸子里流动着点点星光,唇侧的笑意餍足。
“八爷,你醒了啊?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温漾下意识地从睡梦中惊醒,却不期然地撞进了男人如黑夜般幽深的眼底。
“有。”
陆斯宴对上小姑娘一瞬间转为担忧的目光,指了指心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