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与后视镜里的温漾对视了一眼,陆执忽而了然。
心里没有半分的幸灾乐祸。
更多的是无法言说的讳莫。
他转头看向车窗外,心绪越发得复杂。
这一路,包括飞机行驶途中,陆斯宴都始终沉默寡言。
眼罩遮挡住了男人的眉眼,却无法掩饰他嘴角下撇的沉痛。
温漾喉头深处的干涩让她无法开口说出半个字。
她好像只能旁观他的痛苦绝望,却无法拯救他出深渊。
3小时后。
航班落地。
温漾挽着陆斯宴的手臂从登机口走出,陆执则稍稍落后他们几步。
“陆先生!好巧啊!我正好来接我的一个朋友,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你们。”
阮夕颜从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陆斯宴的身形,声音里也满是雀跃。
相比于阮夕颜的“守得云开见月明”,陆斯宴的脸色冷得吓人。
温漾替陆斯宴回话道:
“阮小姐,我们还有事,现在得先走一步了,你先等你的朋友吧,我们有空回头再见。”
阮夕颜并没有把温漾的话听进耳朵里,一双眼珠子眨也不舍得眨地盯着陆斯宴。
这么多天没见。
陆斯宴瘦了,也憔悴了。
“温漾,你究竟是怎么照顾陆先生的,为什么他瞧着脸色这么的差。”
阮夕颜说话时候的口吻多的是埋怨,不等温漾说些什么,便又兀自关心道:
“陆先生,最近我那儿新到了一些上好的燕窝,用来补气血最好了,我等会儿就给你拿些来尝尝,你是陆氏的天,你可不能倒下。”
温漾不咸不淡地一笑,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和阮夕颜打嘴仗。
正要挽着陆斯宴从她身旁径直越过,阮夕颜又面带愠怒地指责道:
“温漾,陆先生还没跟我说话呢,你怎么就这么急着拉他走,你未免太过小家子气了,作为他的妻子,你要时刻体谅他。”
“够了!”
沉默多时的男人发出一声冷喝,目光森然地看着阮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