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咳出了眼泪。
或许是被感染的缘故,温漾压抑了一整天的委屈与不甘也在此刻尽数释放。
白幼言见两人抱头痛哭的场景,同样想起了她在阮家的淫威下被迫曲意逢迎。
一时间。
三人抱作一团,哭得凄惨。
很快。
温漾和陆斯宴正式离婚的消息像是自己长了腿似的。
不出一个星期,京城各大世家便都收到了风声。
高柏松是从张礼的嘴里知道的消息,彼时他才参加完一个座谈会。
“消息可靠么?会不会是假离婚。”
张礼摇了摇头,语气笃定地答道:“绝对可靠,为了保险,我还查了民政局的登记系统,陆先生的确和温小姐在五天前办理了离婚手续。”
高柏松原本倚靠在椅背上的身体缓缓坐直,眼窝处的疲惫随即消散了大半。
同时。
心底深处那个被他一直压抑的念头,也以不可阻挡的趋势破土而出。
顷刻间,便长成了参天大树。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去准备一下代表会的资料。”
张礼跟了高柏松起码有三年的时间,从刚才男人神色细微处的变化中,他嗅到了失控的意味。
在高柏松吩咐完后,张礼没有任何动作,仍旧怔在原地,低着头。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高柏松并不是在疑问,而是陈述式的语气。
张礼有些心慌地咽了咽口水。
在理智与人性的博弈中,张礼还是硬着头皮提醒道:
“处长,现在正是代表选举的关键时刻,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您,这个时候,您一定要洁身自好,爱惜您在京城政坛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好名声。”
洁身自好?
高柏松面上的温度骤然一冷。
“张礼,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竟然还管到我头上了。”
男人的语调并没有明显的起伏,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