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川闻言,并没有计较陆斯宴对他的态度,吩咐了句“立刻到老宅来见我”,便兀自掐断了电话。
陆斯宴的唇间溢出一声讥诮的轻笑,烟头只燃了不到三分之一,他蓦然觉得兴致缺缺。
“少爷,您真的舍得夫人吗?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
阿让还在医院养伤,司机暂时由刘叔担任。
刚才他就在车里瞧得真真切切,陆斯宴和温漾之间明明都对彼此还有情意。
陆斯宴阖上了眸,“开车吧。”
*
温漾在打车回公寓的途中,给白幼言还有孟棠都发去了消息。
等她走出电梯间,便看到两人一前一后地蹲守在她的家门口。
“你们两个还真是默契,喏,我买了酒,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温漾手提着满满一箱的酒,从包包里翻找出钥匙,却不慎将离婚证掉到了地上。
不同于“结婚证”是烫金的三个大字。
“离婚证”的字样透着冷冷的银白。
仿佛象征着从离婚那一刻开始,夫妻双方的关系便是一清二白。
孟棠捡起那本离婚证,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们真离了?”
“是啊,进去说吧。”
白幼言忙接过钥匙,替温漾打开了大门。
三人围坐在餐桌旁,头顶是暖黄的光。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不想他在亲人的安危与我之间为难,所以我选择了先成全他。”
温漾轻轻晃动着高脚杯,渐渐染上了迷离的酒意。
“哎,这是个无解的命题,漾漾,你难受的话,想哭就哭出来吧,那样会好受点儿。”
孟棠心疼地挨得温漾更近。
她这两天也和陆执在因为温少为的事情而冷战。
她不明白,陆执为什么会认为只要温少为回到京城,她就会一定离开他。
而每当孟棠耐下性子想要好好解决问题时,最终也总是以两人的争吵和互不理解而结束。
想到这儿,孟棠猛地仰起头,灌了自己一整杯的酒。
却因为喝的太急,而被狠狠呛了一口。
“咳咳——漾漾,咱们俩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就想好好谈个恋爱,为什么总是要这么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