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夕颜压根儿没把身为佣人的王姨放在眼里。
见她居然还敢拿手指着她,当即就要扬手,却在半空就被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道拦下。
“斯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为什么没有一次肯站在我这边?”
面对阮夕颜的质问,陆斯宴凌厉的眉峰处凝着几分厌恶。
男人将她的手像丢垃圾似的向旁丢开,而后又从上衣的口袋中抽出丝绸手帕。
一边儿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挨过阮夕颜手臂的手指,周身散着懒得搭理的冷淡:
“你无理取闹,我又为什么要帮你,没什么事的话,请马上离开。”
说完,陆斯宴把手帕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精准无比。
阮夕颜的最后一道防线因男人的举动而彻底崩溃。
她半佝偻着身体,眸中斥着不甘怨怼,嘶吼道:
“我凭什么离开?该走的人根本不是我!你明明昨天才跟我订了婚,为什么又跟温漾睡到了一块!为什么啊!”
陆斯宴不答反问:“是谁告诉你,我昨天和温漾在一起的,又有谁是亲眼瞧见温漾进了别墅?”
阮夕颜刚才还蕴满癫狂的神色陡然一滞,随即划过一抹极快的心虚与逃避,顾左右而言他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次我就先原谅你了,但是我必须要见到温漾,我有话要跟她说。”
阮夕颜主动作出了让步,言辞也不似刚才那样激烈。
但落在陆斯宴眼里,更多了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温漾不在这儿,你要是想找,尽管去二楼自己找就是。”
陆斯宴说着,身形向右一侧,竟是为阮夕颜让开了道。
阮夕颜大喜过望,就在她得意地挽起袖子,盘算着要狠狠教训一下温漾时,身后传来男人幽冷的提醒——
“你要是发现了人,任你处置,可你要是没发现,我们的婚约解除。”
阮夕颜才迈上第一级台阶的脚猛然一顿。
“陆斯宴,你在威胁我?你以为我真的不敢上去搜么?你少拿这种激将法来激我,对我没用!”
陆斯宴棱角分明的面容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