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日利亚的时候,是温州向当地试图叛乱的将军告密。

致使陆斯宴身受重伤,差点儿在陆政川面前露了馅儿。

而境外那些人苦苦寻找的账本线索,也全然是温州背地里提供的。

如果不是高柏松,不只是她,连着整个温家都要被葬送。

温漾看似平静的目光下,蕴着深切的痛意。

温州只低着头,连抬头多看温漾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对不起,当初都是我鬼迷心窍,利欲熏心。”他没有为自己辩解,默着声认了错。

温漾凄然地勾了下唇角,语气带着分明的尖锐:

“你知道妈妈有多想你吗?你这次出现,是又想着利用我来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么?”

温州下意识地扬高音量否认:“不是!我是真的想要回来弥补过去犯下的错。”

男人眉眼间的愧疚不似作伪,温漾紧蹙的眉头稍缓,转而又望向刚才被女人扔在地上的玻璃瓶。

只见玻璃瓶的一角被磕碎,里面装的液体随之涌出,正泛起一层细密的白色泡沫。

温漾半蹲下身,一只手臂抢先拦在她身前,关心道:

“漾漾,这是浓硫酸,你别用手去碰,小心灼伤。”

浓硫酸?

温漾将身体微微前倾了些角度,果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

那个女人跑得虽然匆忙,但惊鸿一瞥间,温漾可以确定,她并不认识这个人。

甚至从来没见过。

那么。

无冤无仇的,女人为什么非要用硫酸想毁了她的脸呢?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温漾的瞳色转深,浮上了星星点点的冷色。

温州见状,急声追问道:“你猜到幕后主使了,对不对?是谁!我去替你报仇!”

温漾递给温州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软糯的语调里透出几分与她年龄并不相符的沉稳淡然:

“现在该不能动她,这笔账先记下来。”

温州闻言,不免有些失望,但在听到温漾的下半句时,刚才还晦暗的眸子骤然转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