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漾抿了抿唇,站起身,拎着包包无声离去。
“张礼,昨天晚上她是在哪儿住的。”
在那股熟悉清甜的气息慢慢转淡后,高柏松睁开了眼。
明黄的光影打在男人的眉骨间,却无法为他多添一丝的温度。
张礼从未见过高柏松如此模样,屏着气低下了头,小声答道:
“是在陆斯宴的南城别墅,据说今天早上阮小姐去闹过,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不了了之。”
果然……
高柏松的唇间溢出一声像是淬了冰的轻笑,片刻后,又别有深意道:
“抽一个合适的时间,通知阮夕颜,说我要见她。”
阮夕颜这个女人贪婪却蠢不自知。
自以为聪明一世,使出的那点儿小伎俩实际根本不堪一击。
他得好好调教调教她才行。
这样。
阮夕颜才能成为砍断陆斯宴和温漾之间感情的一把利刀。
“是,处长!”
*
温漾从卧龙山庄出来,再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九点。
打开门,客厅的光线幽暗。
只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的月光倒影,勉强能让温漾看清脚下的路。
“唔!放开我——”
温漾正要去按灯,身后猝不及防地伸出来一只手,牢牢地捂向她的嘴。
“是我。”
男人喑沉的嗓音仿佛湖畔作响的大提琴音,荡向温漾的耳膜。
“陆斯宴!你吓死我了!我差点儿以为她还敢这么大胆,一点儿不知道收敛呢!”
陆斯宴缓缓松开了手,敏锐地觉察到了温漾话中所透出的信息量。
“她?是阮夕颜么?她对你做了什么。”
陆斯宴的视力极好,即使是在夜间,他依然牵着温漾的手,畅通无阻地走向了一旁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