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德,你少拿我说事!我有日子没见舅舅了,今天好容易跟舅舅说会话,你便带这奴隶来恶心我……你们要审奴隶是吧?爱怎么审怎么审,我回了!”香儿说完也不向谁辞行,拽了裙裾大步向外走,哪有一点公主尊贵优雅的风范?
艳阳叫声:“香儿妹妹!”便追了出去。
良久未语的萧远枫皱了眉捂了胸口看着远去的香儿艳阳,轻轻地叹出一口气来。低头凝视颤抖地五体投地的雪夜,眉头锁得更紧。
守德摸了摸鼻子,咳嗽两声,“王爷,既然公主不喜欢在府里刑训犯人,属下要不还是将这奴隶带了回去?”
嗯?”萧远枫仍然注视着雪夜,心不在焉道:“公主?她近日身体不好,心情自然也不好。使点小性子也没有什么。艳阳,……两个小儿女,一对小冤家……这奴隶本王要留在揽月苑,另有用处。你先退下!”
守德大瞪了双目,“王爷,这奴隶有杀人之嫌,属下不敢未查清就将他留在揽月苑中!”
萧远枫回头淡淡一瞥,“哦?本王不要用个奴隶,还需守德将军准许吗?”
守德尴尬地左右瞧瞧,他立刻发现雪夜原本颤抖的身体僵直绷紧,连呼吸也屏了起来。雪夜,他是什么意思?巴不得留在王爷身边?立刻单膝跪地,沉了声音:“王爷!属下职责是守护王爷安全。只要属下仍担侍卫统领之职,绝不能让有可能危害王爷之人出现在王爷身边!”
萧远枫淡淡笑道:“听着:我知道这奴隶不是杀周兴武之人,你给本王另外去找凶手!”
“王爷,您如何知道……”
“本王知道!其中缘由也要对赵大将军回禀吗?滚!”
守德知道王爷一但认准了的事,不可能再改变,也就只好滚了。一出门,差点撞到怒冲冲进门的艳阳身上。
艳阳理也未理守德,冲进阁内,对着雪夜抬脚就踹,口中恶狠狠地骂:“贱奴!贱奴!”
雪夜蜷缩起身体,手指紧紧抠着石缝,闭了牙未出一声,只闻皮靴踢在上的的“砰砰”声。眼见着伤口不断地崩裂,鲜血飞溅,艳阳越发地疯狂,雪夜口中鲜血成线流出。
猛然听到一声拍动案几的威严大呵:“艳阳!”
艳阳喘息着停了脚,雪夜颓然倒地,一阵咳嗽,口中又有鲜血溢出。
艳阳不明所以地看着怒视着他的父亲,怯声叫“父王……”
萧远枫楞了楞,脸上柔和了下来,他起来上前拍了拍艳阳的肩膀:“阳儿,对不起。为父不应该对你拍桌子。你是因为香儿今天心情不好,不理你,你便如此生气将火气发到这奴隶身上?”
艳阳垂了头,又猛然抬起,委屈地看着“父亲”:“父王……您莫非心疼这贱奴而怪儿子?”
萧远枫叹了口气,心疼地揽了艳阳的肩膀:“阳儿,这样的奴隶就是死了,为父又怎么会因为他而怪你?只是这等低贱之人杀杀打打都不是你这主子亲手做的事。你也大了,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为一些小事将火气撒在贱奴身上,让人笑话了去。艳阳,父王希望你性子能坚忍沉稳才好!”萧远枫轻声细语。“香儿年纪小任性,你是她哥哥,不要为点小事与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