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还打马?”守德眼见这匹举世无双的神俊坐骑身上居然被鞭子抽出了一道道血棱,也不禁心疼,这帮小子几天不敲打便学会欺人打马了!声音凌厉起来。
“这……”侍卫们垂了头,守德眼睛一瞪,正要大大发顿火来,显示一下自个的权力气势。衣袖却被人拉了拉,原来是这马房老太监钱管事,他谄媚地笑着躬着身子:“赵大人,这马其实是……小王爷命他们鞭打的。”
守德一听小王爷让打的,凌厉的气势立刻矮了下来,连腰都向下塌了一塌,他尴尬地摸着鼻子:“小王爷?他怎么会舍得打这样的马?”
“它不肯让小王爷骑,头一次打是五天前了。这马自打小王爷要骑它后,就使性子,不肯吃不肯喝。只有昨天这贱奴喂它它倒肯吃,不过,小的也不敢这奴隶碰这匹马……”
守德看着紧张地握了马缰绳裸、露处血迹斑斑的雪夜,又细细看着这匹被打得条条伤痕,却旁若无人地亲热地舔着雪夜的马儿,不觉好笑:真是天生一对啊!这马与雪夜如此投缘,却偏偏不让艳阳动……真是太有趣了!他想笑,下意识捂了自己的嘴……怎么可以对世子有如此大不敬的想法?!
“咳咳……”守德咳嗽两声,“既然这样,钱管事,既然你们大家都拿这马没办法,就让这奴隶专管这马吧……这是王爷重视的马儿,出了差错大家是要掉脑袋的!”
雪夜的小腿被踹了一脚:“贱奴,你有福了,就让你来照料这马!”钱管事似笑非笑。“不过,你可给我仔细了,要是这马有个一星半点的不妥,看我活活揭了你的皮!
一行人浩浩荡荡退了出去,雪夜也不理守德,只管把脸贴在白马热乎乎的脖子上,脸上挂着舒心的笑。守德脸上带了羡慕忍不住抻手去摸马儿,那马却避了开来,恶狠狠地喷着响鼻盯着守德,守德尴尬地摸着鼻子,转脸一瞪雪夜:“怪啊,这马为什么与你这贱奴隶这般亲热?”
雪夜羞赧幸福地笑:“那日从马厩里醒过来,就看到轻云在拱着我……我还以为回到了坞堡……坞堡中有一匹马叫轻云,也喜欢这样拱我。”
“奶奶个熊!”守德吐了口吐沫,“这是汗血宝马啊!你们坞堡那算什么!”
“我也是后来才知这是……王爷给……儿子的马。”雪夜将脸更紧的贴在马脸上。
守德又咽了口酸水:,最近怎么直这般小气?连马的醋都吃将起来?赵守德呀,赵守德,你越来越没出息了……都是让这小奴隶搞的!
“嘿嘿!如果让小王子知道这马儿对你好,不让他骑而可能让你骑……”守德眼见雪夜身体开始僵直,哈哈一笑,拉了拉衣襟,挺了胸就走。
“将军!”雪夜在叫。
守德好奇的回了头。雪夜看着他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这里……”
守德莫明其妙地摸了摸头也没摸到什么,不明白地看雪夜。雪夜微一犹豫,走上来,一手撩起镣铐,一手在守德头上拿下一根草芥来。放在守德眼前。
守德张大嘴巴:我的天,这都让……那帮小侍卫看到了,会怎么说?“嗷!”守德叫了一声,一把打掉雪夜手中的草芥。跺着脚狠狠挖着雪夜,雪夜淡淡地笑着垂下眼眸。守德想发火,又找不到发火的理由,只好跺跺脚,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