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辞的伤,回家之前在京城找大夫处理过了,在江夫子走后不久便醒了过来。
一家人默契地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也不是瞒着他,主要是想让他养好身子再说。
杜若晚上做了鲜肉小馄饨,她记得哥哥和姐姐都爱吃她做的小馄饨。
汤是鸡汤,是杜河刚杀的,新鲜着呢。
再怎么样,都要填饱肚子再说,人啊,活着就有希望。
煮好的小馄饨被柳二娘端进儿子的房间,看着好好的儿子成了现在的模样,她几乎又要落泪。
为了不让儿子担忧,她硬生生地把即将喷涌而出的眼里憋了回去,“小辞,你小妹做了你爱吃的馄饨,来,尝尝。”
杜辞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他伤势太重了,一动就是锥心刺骨的痛,痛的额角布满冷汗。
柳二娘连忙把碗放在床边的小桌上,小心翼翼地把儿子扶起,靠坐在床头。
“小辞,你伤得重,想要做什么就喊爹娘帮忙,好吗?”
杜辞心中微暖,“娘,音儿如何了?”
柳二娘捞起碗,“你大妹妹事儿,来,先填填肚子。”
杜辞这么大了,不好意思让娘亲喂自己,开口说:“我自己来吧娘,您吃了没?”
他手上也手伤,不过还是能自己吃东西的。
柳二娘见他不似逞强,将碗递给他,“娘看你吃完。”
杜辞将她劝走,他这一伤,好似回到了小时候,备受父母宠爱的日子,两个妹妹都很关心他,陪他说话解闷,这几天家里的重心几乎都在围绕着他。
第三天,杜辞的伤势好了很多,可以拄着拐杖走几步了。
晚上,他终于可以上桌和家人们一起吃饭,晚饭快结束的时候,他开口道:“好了,爹娘,把事情告诉我吧。”
其实他是能察觉到家人们有事情瞒着他的,爹娘的强颜欢笑,妹妹们的心事重重,外婆几人的欲言又止,他们掩饰很好,但他也不笨,书院那边不会放任学生一直不回去,就算有江侃和书院的先生们解释,依照往常书院的习惯,一定会有夫子前来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