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三天,书院那边竟是毫无动静。
杜辞猜测,这次的事情应该很棘手。他是杜家长子,不愿意躲在家人的背后,他该是遮风挡雨的那个人才对,所以他选择直接问询。
杜若闻言看了爹娘一眼,见他们都没有反对,便把两件事和盘托出,杜辞撰紧拳头,青筋暴起,“欺人太甚!”
辛小侯爷竟是这般无耻!
诺大的大兴,竟是放纵权贵欺压无辜百姓,无人敢插手,可悲!可叹!
杜辞沉默着,思考如何应对。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大妹妹做人妻妾!
又一日晨光熹微。
这几天家里的生意暂时放下了,杜若怕那小侯爷会把家人抓去,以此来威胁,她让外婆和表姐先回家,就当作放几天假。
柳外婆和柳菁满心不愿意,她们跟着享福,自然也可以共同面对困难。但是她们也没什么好的法子,在这呆着也是添乱,最后还是回去了。
约莫早上九点,祁无咎突然登门。
两家虽是邻居,邻里关系也好,不过他喜静,时常一个人呆着,甚少过来杜家。
杜若心里纳闷,将他迎进门。
家里现在安静,杜音受了惊吓,这几日几乎没有出房间,柳二娘在堂屋照看小汤圆,杜河出门去庄子了。
杜辞坐在院中的桃树下,这棵桃树结了不少果子,红通通的,散发着香甜。
祁无咎也在桃树下落座。
杜若给他倒一杯温开水,问:“你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小汤圆啊啊啊的声音传来,篱笆脚下的辣椒已经变红。
祁无咎沉默好一会儿,开口说:“水能载舟,异能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