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轲关上车门,朝任灯看去,指腹轻擦过她唇角:“沾奶油了。”

*

任灯和随轲一前一后驶离的车早已消失在视线里。

谈知沥站在夜风里,指尖猩红的火光明明暗暗。

他收回目光,朝送外套过来的佣人摆了摆手,划开手里振动地手机。

听筒里传来沈音尧轻柔嗓音:“知沥,我从静悦搬出去了。”

谈知沥眉心皱起,“房子已经让阿姨打扫清理了,你脚还受着伤,为什么突然搬出去?”

沈音尧安静了好一会儿。

谈知沥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好,缓和了声音,“搬去哪了?”

“在酒店…”

沈音尧嗓音低低哑哑带着鼻音,不难听出是哭过了的。

“你知道的,我在国内没什么朋友。”

“从和我领证以来,你夹在我和父母中间为难,这不是我想看见的。”

“知沥,你和我领证是可怜我还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