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宁宋的诘责最厉害的,当然就是那位广法大师了。
“广智!倘若信众都按着你的歪理邪说行事,那我灵山寺一众僧众,岂不是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宁宋并未按着他的节奏走,反而向他问道:
“广法师兄!佛主当年带着一众弟子流浪四方传道,也是筚路蓝缕、笃行苦行的。也未见佛主和他的弟子对此有什么怨言的。
而现在的灵山寺,贴金描银、楼阁画彩,怎的广法师兄反而有了喝西北风之忧了?
诸行无常、诸法空相,世间一切所有之物,如水月镜花一般。
广法师兄为僧想必已经很有年头了吧?难不成连这一点还没有参透吗?
贪恋这世间的繁华,你的佛不知道修到了哪里?”
“你……!”
广法想反驳宁宋,但还未说出来,就被宁宋给截住了。
“广法师兄!我们都是修佛之人。
我们这样争论不休,于灵山寺并无什么好处。
至于谁对谁错,我想可以由佛来判断。
至少,我所做所行,可以引得佛迹示显。
广法师兄如果觉得自己是对的,不妨也以自己的所做所行引下佛迹来。”
这一番说词出来,顿时直接给广法噎住了。
广法现在纵有万般说词,能得到全寺所有僧众的支持,但也无法击破宁宋的金身了。
因为,宁宋的这一番说词直接站在了道德的最高点,把自己和佛主绑在了一起。
除非广法能做到彻底抛弃佛这块金字招牌,自己带着自己的山头另起炉灶单干。
否则的话,一切都是徒劳。
当然了,他如果可以引得佛迹示显,那也是可以战胜宁唐的。
但问题就在这里了,佛主很显然对他这一套并不感冒。
他要是能引得佛迹示显,估计早就引出来了;那样他现在可能方丈都当上了。
所以,广法在宁宋这连消带打之下,直接尴尬的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