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盏还被呛了下,靳灼又拿起纸巾,去擦她的嘴角。
落盏同样不能直视那洁白的纸巾。
她皱着眉,推开他的碗,“我不要喝了。”
靳灼看她一眼,又看了眼碗底不剩两口的蜂蜜水,于是最终还是将碗放下。
他看着她,“今晚,你就在这里睡。”
不是询问,却也不是命令。语气淡然,仿佛这儿是落盏的家一样。
落盏问:“现在几点了?”
靳灼说:“十二点。”
落盏点了点头。
要回去也是一点到家了,还会打扰陈姨。
靳灼见她没说话,又说:“我不碰你。”
落盏顿了下,她倒也没有这层含义。她耳根微微泛热,然后“嗯”了一声。
她今夜喝了酒,头脑到底还是有些昏沉。
靳灼看出她不太舒服,“你睡吧。”
他抽出她身后的软枕,让她躺下。
落盏躺下了,他又将被子往上拉。落盏也两手拉了拉被子,一直到自己只能露出一双眼睛来。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一眨也不眨,就这样看着他。
这会不带刺了,简直乖到不行。
靳灼一时失笑,“你在等我说话吗?”
落盏视线顺着他的小腹处看了一眼。
靳灼也扫了眼,说:“洗个澡就好,不是什么大事。”
落盏“哦”了一下,挪开视线,全身都热热的。
他也不动,就这样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闭眼睡觉。
……落盏自然是睡不着的。
落盏想问他,你要一直这样看着我么,没等她开口,靳灼说:“要我给你讲故事吗?”
落盏怔了下,有些许意外:“……什么故事?”
靳灼勾唇,逗她:“宝宝故事。”
落盏没有应,靳灼就拿出手机,调出天鹅湖的故事,嗓音极其好听地一字一句道:“天鹅湖。”
天鹅湖,是她失眠时总听的故事。
外婆还清醒时,经常给她讲。
外婆现在不清醒了,她就自己去听fm里cv录制的版本。
她说:“……原来你还记得?”
靳灼说:“我当然记得。”
关于她的一切,他哪里有记不住的。
在落盏的印象中,靳灼只给她讲过两次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