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她考试复习时,焦虑到睡不着,他便在书桌前给她念故事。
还有一次,是她的生日。他抱着她睡觉,在她耳边凑近了念的。
落盏安静地闭上眼睛,“那你念吧。”
靳灼笑了一声,“需要关灯么?”
落盏:“……不用。”
靳灼还是照顾到她的视线,只留了床头的一盏小夜灯。
天鹅湖是个童话故事,基调温柔。
讲的是一个小乞丐流浪在外,想要自杀,却被天鹅所救,和天鹅互相救赎的故事。
讲到故事的结尾时,落盏的呼吸声已经均匀。
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她已经睡得沉稳了。
于是他关掉手机,又替她盖好被子。
他看着她比鼻梁间那颗极美的泪痣,停顿了几秒,
像是被下了蛊。
他竟然生出几分想吻她的冲动。
他滚了下喉结,俯下身去。
可最终又停在距离她几厘米的距离,却又没有靠过去。
他伸出手指,轻轻点在那颗小痣上,隔着手指吻了下去。
“晚安——”他轻轻说道。
*
夜里的风还很萧条。
金海湾酒店的灯还亮着,灯火通明。
酒店其他人都已经散去,唯独给落盏喂酒的聂江、还有张茸,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纵使房间里面没人看着,房门也开着,但张茸还是不敢走。
她知道,门外都是人。
离开得了这房间,离不开这酒店。
张茸满心担忧,指着椅子上坐着的聂江:“你压根没跟我说酒里有东西!”
在她被带到这房间时,前台那边就派人来问过,这药,是否有解药,
聂江说没有。
也便是此时,张茸才惊颤道,她压根就不知道那酒里有药!
她神色彻底崩溃,指着聂江:
“……你明明跟我说,让她喝点酒就行。喝一杯就好了,你为什么要骗我?”
要是她知道那酒里有药,压根就不会让落盏碰!
聂江淡然地坐着,皱着眉:“你觉得,这事要完全怪我?”
张茸嘴唇微颤:“不怪你,那怪谁?”
聂江“呵”地嘲讽了一声,“我拿钱,你做事。你接我钱的时候,说过不愿意了吗?”
张茸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