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随风鼓动。
落盏睁开眼睛,然后坐了起身来。
醉过酒,她的头有些沉。伸手撑了下头,下意识地去看旁边的方向。
靳灼正坐在旁边那张单人沙发上。
他敞着腿,抱着双臂,头仰在后面。
他睡着了。
落盏一动,传来摩挲被子的声音。
靳灼听见了,然后坐直身体,睁开眼睛来,视线缓慢落到她身上:“醒了?”
落盏:“……嗯。”
她拉着被子,像是对大清早时就看见异性,有些无所适从。
靳灼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来到她的面前。
落盏的手紧了紧,抬着眼睛看他。
他忽然就将她抱了下来。
昨夜她睡的时候,是围着浴巾的。也就这么凑合睡了一晚,现在他忽然将她捞了起来,浴巾早就散落一地,
也没了被子的遮盖,她身上一凉。
落盏瞬间面红耳赤。
他将她捞抱起来,然后放在另一侧的床边。
落盏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昨天夜里,多多少少有些酒后壮胆的成分。
再不济,她可以装作发酒疯,或者是喝断片。
但是唯独现在,睡过了一夜,还是在这样一个早晨,脑子清醒到不能再清醒。
她的耳根红透,又极力自矜地装作淡然。
靳灼将她抱到床边,她便坐在床沿。
窗帘还在鼓动,那隐匿的光线,一阵一阵,落到她的身上。
将她的躯体照到圣洁,雪白。
靳灼侧着身,在沙发上翻找什么。他拎过来一个袋子,然后将里边的东西拿出来。
竟然是套衣物。
靳灼看她一眼:“早上我买的,消过毒了。”
落盏垂眸,“哦”了一声。
靳灼把那整套衣物拿出来,翻来翻去,似乎是在研究这玩意怎么穿。
落盏眼睫颤了一下,双手轻放在床沿,然后抵成拳头,攥紧:
“你放那就行,我自己会穿的。”
嗓音有些微微恼意。
他怎么没点自觉。
一定要她这样当着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