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明伸手,执剑将灯笼奉上。
沈崇明提着灯笼走到门口,往里头照了照。
因为浸水下沉的缘故,房间是歪斜的,里面放着一些被泡坏的纸扎。循着纸扎右移,是一张破烂的竹床,竹床下堆着一些泥土和杂物。竹床旁边是一张坏了腿的桌子,桌子底下垫着石头,石头旁有几只老鼠。
烛光照到老鼠身上时,老鼠抬起头,用两只黑黢黢的小眼睛打量着他们。
老鼠不怕人,证明那个曾居住在这里的人对他们毫无威胁。
“属下进去看看!”
执剑弯腰被周予安拦住。
“里头黑,怕弄脏姑娘的衣服。姑娘要查什么告诉我,我保证,绝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无妨!”
周予安提了灯笼,弯腰进入房中,落脚时,与站在门口的沈崇明小声说了几句。沈崇明给执剑使了个眼色,执剑后退,盯住镇长跟两兄弟。
爷交代了,凡有异动者,杀之。
纸扎都被泡软了,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在靠近竹床的那些个纸扎上,周予安发现了喷溅状的血点。竹床上没有,竹缝间有黑褐色的棉絮。弯腰,蹲下,提着灯笼在床下查看,在竹床的背面,床脚以及床下的杂物上都发现了血点。
最大的收获是垫在桌子下的那几块石头,不仅有血迹,还有沾着血的头发——这里,就是翠屏遇害的地方,她的头也是在这里被割的。
周予安挥手,执剑抬脚将两兄弟中的老二踢了进去。
老大刚要动弹,脖子一凉,耳旁传来执剑阴阳怪气的声音:“动啊,看看是你的腿快还是我的剑快。”
老二跪在地上,视线刚好落到那几块石头上。
“说吧!”周予安照着老二的脸:“你们把她的头藏在哪儿?”
老二扭头,结巴着:“不,不知道姑娘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