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咋知道我把他们送进大牢了?”沈明嘿嘿笑着:“他们几个也在永安河上活动,没过多久,永安河上的盐船就改道了。”
“是盐运司调整了运盐路线。”沈崇明淡淡道。
“原来如此。”周予安道:“盐船不走永安河,陈富贵及其幕后主使没法下手,把主意打到了百姓头上。”
沈崇明点头:“一方面,陈富贵找人威胁百姓,不允许他们去购买官盐。另外一方面,他们与本地盐商合作,把官盐当私盐卖。为求利益,本地的那些官员也在暗中与其合作。陈富贵是个小人,小人得志,狐假虎威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是借势的狐狸,他背后藏着的是本地的那些土老虎。”
“我就说嘛,好端端的你怎么会到燕云镇。”
“盐运是大事儿,疏忽不得。”沈崇明解释:“顺道而已,夫人不会怪罪吧。”
“不会,你是为百姓做事的。”周予安道:“你可查出这幕后之人是谁?陈富贵一个仆人之子,哪里来的这般机缘?”
沈崇明看向嫣红,周予安了然。
“他的幕后之人是嫣红,嫣红的幕后之人又是谁?”周予安道:“陈三夫妇的死不像是杀人灭口,这般死法,既不是京城里的手笔,更不是北狄人的习惯。”
“什么京城?什么北狄?”村长疑惑者:“他们不是被人杀的,是被鬼杀的。”
“鬼?!”
“不是我吓唬你们。”村长往嫣红的手上看了眼:“杀死他们的不是旁人,是小红!这也怨不得小红,是他们太过分了。”
嫣红她是陈富贵带回来的,大家伙儿都知道这是他媳妇儿,也知道他带着嫣红回来是要成亲的。房子盖了,东西买了,成亲的日子也看好了,媳妇儿却被爹娘给算计了。
陈富贵不愿意,却拿跪在他跟前的爹娘没办法。
嫣红她也不愿意,可生米煮成了熟饭,只能委屈着将错就错。
好在陈友安对嫣红不错,慢慢的,两个人有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