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城,抱琴骑着马赶到:“王妃,王爷回来了,提前回来了,正四处找您呢。”
“我说那裴蕊怎么回王府了,原来是王爷回来了。”周予安翻身上马:“走,回家。”
“来的路上看见裴夫人了。她去了成衣铺,换了身衣服就出来了,跟往常一样,从后门进的王府,方才已经收到暗探的传书,咱们可要提前防备?”
“窝都让咱们端了,她还能做什么。”周予安抱着抱琴的腰,脸贴在她的后背上:“沈谦这几日做了什么?”
“去了一处宅子,见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曾在先皇跟前侍奉的公公。我让执剑潜进去看了,那公公被关在地牢里,看那地牢里的生活痕迹,怕是有很多年了。”
“先皇跟前的公公?可知是那个公公?”
“是李福李公公。”抱琴道:“先皇病重那年,我与执剑曾随王爷进宫见过那位李公公。品阶不高,不是近侍。为人颇有眼色,八面玲珑。”
“据我所知,这在先皇跟前伺候的公公都被送去皇陵了。”
“没错,是被送去皇陵,但不是所有的公公。有些与皇妃,皇贵妃关系好的,留在先皇妃,先皇贵妃跟前伺候。有些年纪大的,患病的会被放出宫。王妃知道,这年纪可以造假,患病也可以造假。李福李公公应是造假了。”
“人之常情,亦能理解,可他怎么会被沈谦抓了?县令离世时,沈谦还是个孩子?他与皇上差不多大,那么小的年纪,能干什么?”
“先皇去世时,咱们的皇上可是凭一己之力镇住了后宫。虽说也有太后跟王爷的功劳,也不能忽视咱们的皇上。这个沈谦,自小在裴夫人跟前长大,心机城府怕是不输皇上。”
“抱琴果是长大了,也能看懂人心了。”
“王妃打趣我,抱琴才看不懂人心,抱琴只是分得清好人坏人。”抱琴扭头:“大的道理我不懂,执剑给我举过一个例子。他说人就像树一样,小的时候是小树,长大了是大树。伺候树的园丁不同,长出来的模样就不同。有些会长歪,有些会生虫,还有一些会长成参天大树,遮风避雨。皇上是会长成参天大树的,会成为百姓们的依靠。沈谦怕是要长歪,他这个年纪,就算有王爷盯着,怕是也很难纠正过来。”
“裴蕊母子不会做那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