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手里似有一道圣旨,是先皇留下的,与皇上和皇位有关。执剑猜测着兴许与裴蕊母子也有关系。”
“圣旨,先皇留下的?”周予安松了手:“若这李公公真是沈谦囚禁的这事儿就有意思了。”
“王妃的意思是……”
“先皇与太后相辅相持多年,宫中除了皇上就只有裴蕊所生的沈谦,先皇不是笨蛋,焉能不知道这里头的问题。不是他生不了,也不是后宫里的那些嫔妃不愿生,而是太后不愿意让她们生。”
“皇上也不是太后所生,先皇他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都不重要,太后需要一个儿子,皇上就只能是太后的儿子,是太后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儿子。先皇在时,太后尚不知收敛,先皇若是去了,太后又当如何?”
“垂帘听政,扶持新皇。”
“那是因为有咱们家王爷镇着,别忘了,咱们家王爷从前的名声可不大好,什么挟持朝臣,什么不将太后和皇上看在眼里,什么伺机夺权都有,加上当时还有宁王和齐王虎视眈眈,太后不得不垂帘听政,扶持皇帝。可若是没有王爷呢?依着太后的野心,未必甘愿做个太后。”
抱琴眨巴着眼睛:“不做太后做什么?难不成还要做皇帝?”
刚说完抱琴就捂住了嘴。
“太后的野心撑得起这个位置,能力另当别论。先皇就是考虑到了这些才会临终托孤,将大晋和皇上交到王爷手中,甚至与王爷说了,非常时期可行非常之事。什么是非常时期?就是太后为了皇权威胁皇上性命的时候。什么是非常之事?就是让王爷登基为帝。”
周予安默了下:“除了王爷,先皇还做了另外一手准备,那便是被送到凌云寺的裴蕊母子。李福出宫未必是李福愿意的,而是先皇临终前为保全裴蕊母子做的安排。那封诏书应该是册立皇上的诏书,为的是隽儿不在,王爷遇害,皇嗣凋零之时,沈谦可以成为止乱的那个人。”
“能当皇上的果然不一般。”抱琴摇头:“亏得我只是个丫头,这皇家的人不好当,皇家的事儿不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