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什么都招了!是奴婢情难自禁,求夫人看在翠珠对主子一片真心的份上,让翠珠留下来侍奉侯爷吧。”
!
王氏显然没料到翠珠胆大至此,攀附主子是府里丫鬟们生了异心,却能把自己从这件事摘出来,若是侯爷认了,顶多治自己一个管理不善的罪名,可若是供出自己是主谋,那就有陷害他人,陷害侯爷的大不敬之罪,孰轻孰重, 王氏瞬间便能掂量得清。
看来这翠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豁得出去。横竖是死,不如放手一博,或许侯爷有几分恻隐之心,将她留下来。
“……侯爷,”王氏故作为难,“妾身这就叫人把翠珠绑了交给人牙子,省得败坏了府里的风气。”
顾侯爷落在翠珠身上的眼神一顿,刚才王氏将翠珠衣襟提起时,肩上衣衫滑落,露出白玉般的肌肤。
翠珠本就生得丰韵,又眼角带泪,眼神惊慌,此时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姿态。
王氏心思活泛,又善于揣测侯爷的意愿,顿时心里懂了几分。
“来人哪,把翠珠押到柴房关起来,等候发落。” 一直守在门外的彩萍闻言急匆匆闯进来,拉起翠珠就要往门外走。
看来此事就此揭过了,晏南枝暗暗叹气,难怪顾家乌烟瘴气,原来根本问题出在眼前做主的顾侯爷身上。
这么一桩外人看来见不得人的丑闻,他居然也能轻拿轻放。
此事若不是关系到自己,她断然不会说二话。 既然没人为自己做主,那只有自我伸张正义了。
“慢着!此事还没完。 ”
王氏语气不悦:“南枝姑娘,这是我们侯府的家事,姑娘似乎不便插手吧?”
“夫人说得没错,如果是侯府的家事,我确实没有权限插手,也不会干涉。谁家里没有点不对外言说的腌臜事呢。”晏南枝转而看向顾侯爷,
“不过,这事恐怕不止是您的家事吧,侯爷?”
侯爷:“南枝姑娘此话何意?”
晏南枝:“意思很明显,有人想陷害我。难道侯爷没听出来吗?”
顾侯爷皱眉,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事情有无必要继续追查下去。
“对,侯爷身居高位,在大事上运筹帷幄,这种内宅阴私小事恐怕是不愿放在心上的。
南枝本也不想管闲事,不过,若是有人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了,我还是一位忍让,一定有人认为,我南枝是个软柿子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