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三番五次救他全族性命,羁绊如此之深,她怎能说走就走?
不可以的……
程曦月收了小树苗,心里头还是很难过。
她曾经让夭夭难过,可关键时刻,夭夭却豁出命去救她。
原本活蹦乱跳的小丫头,被四个道长围攻,虽然没有灰飞烟灭,却也只剩一丝魂体,淡薄到几乎不存在,这让她如何释怀!
程曦月正想到这里,人却被秦北霆拉入了怀中。
她抬起头,面色苍白,乌黑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秦北霆……”
“夭夭被你收走了,我有看到。”秦北霆道。
程曦月这才想起自己方才是当着他的面把小树苗收走的,她顿时愣住了,“我……”
“娘子,你我本为一体,你无需提防我。”秦北霆紧紧搂着她,“我知你乃非凡人,向往更广阔的天地,我不阻扰,我只希望,你若离开,带上我一起。”
什么!
程曦月瞪眼看他。
她知自己错漏百出,他早已看穿了她的伪装。
可令她震惊的是,他居然要跟她走?
怎么可能!
她不敢置信,喃喃道,“为何……”
“你我是夫妻,不能同生,但求共死。你在哪儿,我便去哪儿。”秦北霆眼眸藏着深情缱绻。
“可是……”程曦月怔怔地看着他,心变得很软,声音带着鼻音,也软软的,“苏贵妃怎么办?对了,还有倾容。”
她心里酸涩难言,吸了吸鼻子,“你的心是榴莲做的吧,每个尖尖上都站了人。”
秦北霆挑了挑眉,“苏贵妃?倾容?所以,你这段日子没搭理我,是因为她们?”
“你胡说!”程曦月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亮晶晶的双眸带着委屈,控诉,“分明是你不搭理我在先!你故意冷落我!”
“真没有。”秦北霆有些不自在与狼狈,他承认,他吃醋了,心里头难受,但真没有对她冷暴力。
“你嘴里喊着几个男子的名儿,我就想,或许他们都是你的心上人,我是多余的,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等会儿。”程曦月打断他,“我都喊什么名字了?”
“我记不太清,什么欧阳荣、陆子明、陈悦山……”
这还叫记不清?
全刻在脑子里了好吗!
程曦月打断,“欧阳荣是我师父,其他的是我几位师兄。”
秦北霆默了默,“他们是不是都不在了。”
“是……”程曦月语带哽咽,“他们都走了,夭夭也是。”
“你还有我。”秦北霆心疼到几乎心碎,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我心里只有你,苏贵妃只是我曾经的同僚,而倾容,它是我的坐骑,不过跟了皇帝的坐骑闪电,我心中不忿罢了。”
同僚、坐骑……
所以,她吃的是哪门子的醋?
程曦月也是尴尬、心虚,“我听你梦中念叨,也是一时好奇……”
秦北霆双眸满是深情,“娘子,以后你心里有事,我们敞开心扉说,莫要藏在心里,莫要赌气,更不要不理对方,可好?”
“我没有……”
秦北霆压制不住,扣住她的后脑吻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