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点。

棉衣上满是脏污的郑同顺,终于走回自家的三层楼房前。

从水库回到家的这一路上,由于不适应这特殊的身体,令其平地摔了好几次,甚至都将棉衣摔破了。

“咔哒———”

当郑同顺将大门缓缓打开后。

那担忧到一直坐在椅子等着的阿梅,便是连忙站了起来。

看到郑同顺身上满是脏污,又破口的棉衣,以及他那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颊,无比紧张道。

“同...同顺,你这...这是咋了。”

听到自家老婆的话语。

这个郑同顺先是愣了下,而后竟用着寻常语气答道。

“能咋?就是在路上摔了啊。”

虽然这个回答很正常,但几十年的亲密相处,让阿梅莫名的总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郑同顺。

有些害怕的缩了缩,可又鼓起心中仅有的勇气,上前摸了摸郑同顺的手臂,却被吓得后退两步。

“哎呀,同顺,你的手...你的手咋会这么凉啊。”

郑同顺的脸上明显是露出了不耐烦神色,瞪着眼睛呵斥道。

“阿梅,你这娘们是不是中邪了。”

“这么冷的天,大老远的去了趟水库,手能不凉吗?赶紧去帮我煮碗平安面,再加一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