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不跟小女子辩日。
吃亏唯有自己。
秦安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双眼漂浮的望着四周,唯独不去看着这小女子。
想着,只要自己无趣,她便会讪然离去。
可萧云绾却一副赖定他的模样,眨眼娇笑。
“秦安,如今你已经脱离了国公府,你便摆脱不了本公主了。”
“咳咳......”
秦安再次喷茶。
他连忙拿袖子擦拭,恼怒的瞪了萧云绾一眼。
“公主慎言!”
萧云绾挑眉,娇蛮道:“慎重又怎样?本公主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若是不答应,休怪本公主叫人捉了你去京兆尹府告御状哦~”
说着,她还做出一副凶恶的模样。
秦安脸色铁青:“公主殿下!”
这女人居然还有闲心情打趣他。
明明是她强迫了自己!
现在却倒打一耙!
不过。
这句玩笑话,倒是提醒了秦安。
祖父是被裴焕间接气死.......
不论此事如何占理。
秦安便认了这死理!
萧云绾见对面的男人眉宇间似有恼怒之意,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
“呦,急了?”
她伸手端过桌边茶壶,给自己斟了杯:
“就算你想动国公府的人,也不是现在。”
秦安一愣,没想到萧云绾居然看透了他的心思。
萧云绾呷了一口茶,继续幽幽道:
“你名不正言不顺,即使让裴焕给老国公偿了命,你又如何全身而退?”
“国公府又怎会轻易放过你,就连那顺安侯府亦不会放过你。”
“你看看,你多遭人嫌。”
茶盏轻放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脆响,但被女人清脆的声音将其盖过:
“况且,你莫忘了,裴焕终抵是裴氏血脉,他与老国公才是血亲。”
“你呢,秦安。”
萧云绾收起戏弄的眼神,幽深地凝视着眼前拧着眉,沉默不语的男人:
“你又是谁,又是谁的血脉。”
“那乳娘秦兰真是你的亲生母亲吗?那你的父亲——”
“又是谁?”
她的字字句句,深深烙印在秦安心中,令他心口发颤。
是啊。
他到底谁。
这个一直未解的谜,是该有些进展了。
绿福那边,也该加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