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林跟在其后,如旧时岁月那般等待主公问话,并不逾越,以免冲动之下,给民安和苒儿带来致命的灾难。

姜元末在长廊尽头住步,回过身来,打量着沈正林,但见沈正林他是芝兰玉树般的青年,正是和民安同岁的年纪,又是家中长子,有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阳光自信。

不似他,是妾生子,内里深处无法正视自己的身份,性格颇为深沉阴郁,“本王在姑苏给百姓运粮这一个月,内宅安稳?”

“启禀王爷,内宅安稳,并无外患侵扰内宅。”沈正林揖手禀报。

“你安主子这一月来在忙些什么。”姜元末不经意的问着。

“安主子服侍贤妃,照拂公主,照看德馨书院,忙忙碌碌,和往日无异。”沈正林说着。

“你除了守卫内宅保护安主子,闲暇时做些什么。”姜元末又问。

“属下习武、温习剑术。”

沈正林因着此前经历过被姜元末例行问话,是以知道如何应对,并未露出破绽,只是姜元末之前屡次出远门归府,都只是询问民安的情况,询问他的情况倒还是第一次。

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但姜元末城府深,沈正林看不出对方在干什么,为什么问他闲暇之生活,便也冷静的应对着。

“昨夜里你安主子可有异常?”

沈正林寻思昨夜民安提前回复陪他和苒儿过年,他担心姜元末疑心他和民安有染,毕竟姜元末失忆不记得将民安送给他了,此时不宜激怒他,便避嫌道:“昨日属下因病告假一日。秦矜安排了旁人顶替属下当差。”

姜元末睇向秦矜。

秦矜自是不能让王爷情绪波动毒发,便颔首,“正是如此。”

“你闲暇时在哪里习武、温习剑术。”姜元末轻笑着睇向沈正林,“指给本王看。”

沈正林便指了指颇远处的一处花园内的大平台,“在那处平台。”

姜元末朝那处大平台望了望,而后对沈正林说,“近日太子多有动作,贤妃那边本王打算多调拨几个人过去保护,你从明日起去贤妃院子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