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那,隐隐能够听见陈青川在窗外同定坤说话的声音,都是些公事。
我听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何,竟然又觉得有些困了,便翻了个身,用被子裹住自己睡了过去。
可是睡到半夜后,我忽然浑身难受的很,下意识去摸身边的人,摸到陈青川后,我小声唤了句:“青川哥哥。”
陈青川的睡眠一向很浅,他听到我这样唤他,他回握住我抓住他衣服的手,小声询问:“怎么了?”
我说:“难受。”
我抬手便在颈脖上四处抓着,痒得很,头又热又晕。
陈青川伸手开灯,我有些呼吸困难看向他,手下下意识又要去抓脸,陈青川忽然脸色一变,他立马控制住我的手,好半晌他说:“应该是过敏了。”
然后便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有气无力说:“痒,头晕。”
我又想去抓脖子,陈青川再次扣住我手,语气难得对我严厉说:“别抓。”
他用最快的速度替我穿好衣服,裹好棉袄,然后便抱着我下床说:“便说:“今晚我们回去。”
陈青川也没让我多问,便抱着我出了门径直去了车旁。
我太难受了,头晕又想吐,整个人病恹恹的靠在他怀里。
他时不时伸手来探我额头的温度,大约是温度不太妙,他微皱紧了眉头。
他将放在车上做好后,婆婆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便立马从屋内走了出来问:“青川,你这是要干什么?”
陈青川此时已经坐到了车上,他怕我冷替我将身上的衣服给掖好,然后才对车窗外的婆婆说:“妈,开颜过敏,我现在要带她回a市。”
婆婆惊讶了一声,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当即扭头来看车内的我。
她惊声问:“怎么一脸疹子啊!”
她问完这句话,见陈青川没太大表情,可能是想起晚上比我吃的辣椒。
婆婆下意识小声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娇气,说过敏就真过敏了。”
陈青川冷着脸说:“这和娇气无关,她从小就不能吃辣,来的时候我就同你们说过很多次。”
陈青川话里毫不掩饰的责备。
婆婆也没料到真会如此,她见我靠在那呼吸困难,便问:“那、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同你爸去说一声。”
陈青川说:“不用了,我现在带她回a市,您帮我同爸说一声。”
婆婆还想说什么,陈青川便发动了车,直接开离了。
陈青川怕我晕车尽量将车速控制得平稳,他向来是个不急不躁的人,不过今天这个情况,他耐心显然没平时那么好,时不时会伸手来探我体温。
我卧在那没有半点力气,他说:“先吃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