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律抬起手来,阻止了公子万的动作,公子万一松手,将那仆役扔在地上。
仆役跌在的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一脸都是汗水,不知道是被箅子的热气嘘的,还是被吓的。祁律很轻松的掸着自己的衣袍,说:“说,律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倘或你不说实话,哼……”
祁律冷笑一声,说:“下次炙烤的便不是你的双手,而是你的面颊。”
仆役狠狠打了一个哆嗦,跪在地上叩头说:“小臣知错,小臣招供!小臣认罪,是小臣将毒水涂抹在了锅把的倒刺上,是……是小臣……小臣也只是鬼迷心窍啊!”
祁律一眯眼睛,毒水?锅把?倒刺?
他本想让仆役招供送信的事情,哪知道竟然还有意外的收获,小土狗的眼睛也是一亮,立刻侧头看向灶台上的锅子,方才祁律搬开的那只锅子上果然还有倒刺。
祁律脑袋里快速的运转着,冷喝一声,说:“说,继续说!”
那仆役不知道自己认了不该人的罪过,战战兢兢的说:“小臣……小臣趁人不注意,偷偷潜入膳房,将……将锅把豁了倒刺出来,然后……然后用毒水、毒水侵染,太傅……太傅素来喜欢进膳房理膳,就会……就会被锅把所……所伤。”
祁律下意识的攥了一下掌心,他的确被锅把的倒刺扎了一下,但是根本没有当一回事,当时文潞还给祁律包扎了一下伤口。
不只是祁律,天子也被锅把扎了,祁律突然昏厥发热,天子担心祁律,亲自去膳房熬粥水,结果也被锅把扎了,因为没注意,扎了好几下。
祁律脑袋子里突然嗡的一声,难道……
自己与天子都中了毒,难道是因着这个倒刺?怪不得,膳房大火,膳房里很多东西都给烧了,锅把是木头做的,想必当时也给烧了个七七八八,天子理膳之时应该用的都是新的厨具,而天子竟然也被带倒刺的锅把扎了一下,这听起来简直太凑巧了,除非有人故意为之。
祁律冷声说:“膳房失火之后,你又如法炮制,将锅把霍出倒刺,可有此事?”
仆役磕头说:“有……有……小臣不敢隐瞒,确有此事……”
祁律莫名昏厥发热,根本不是什么感染了风寒,而是中毒的迹象,只不过他中毒不是很深,而祁律中毒之后,因为丢失了味觉一度非常消沉,天子日日来给祁律理膳,仆役便如法炮制,再次制造了锅把的倒刺。
祁律心中一股火气冲天而起,如今天子还躺在榻上奄奄一息,都是因着这个仆役下毒的缘故,没成想中毒之事,竟然这样误打误撞的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