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律冷着脸,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难看阴鸷,冷冷的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仆役吓怕了,不敢隐瞒任何,立刻说:“是晋侯!是晋侯让小臣这么做的!”
晋侯?
祁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丝冷意,说:“还有呢?这东西你不会不认识罢?”
“啪!”被烧得漆黑的小羊皮扔在了仆役脚边,仆役低头一看,登时眼睛一翻,差点晕过去。
因着给天子下毒之事,仆役做贼心虚,祁律逼问之时,仆役立刻想到了这件事情,禁不住恐吓全都认罪了,哪知道祁律突然又提起了小羊皮的事情。
仆役脸色煞白,祁律冷笑说:“怎么?这会子又要做一个本分人了?”
“不不不!”仆役立刻说:“小臣不敢,小臣不敢,这……这也是晋侯让小臣做的。”
祁律眯了眯眼睛,说:“你是说,这书信是晋侯然你送出去的?”
如果是晋侯的诡计,那么晋侯就是想要引外敌入侵,野心不小。
仆役立刻点头,说:“是是是,没错,决计没错的,小臣每日送泔水之前,都会去固定的地方取一封书信,小臣……小臣其实不识字的,不知上面写的甚么,只是负责送泔水之时把这小羊皮送出去,扔在草丛里,其余什么也不知道啊!”
祁律狐疑的说:“你没见过给你书信之人?”
仆役说:“没见过,真的没见过,小臣不敢狂言,真的没有见过,其实……其实小臣也想过见一见那人,小臣提前来到取书信的地方,但一整晚都没有人出现,或许是被发现了,小臣……小臣也就没再想过。”
晋侯吩咐仆役去一个地方取书信送出去,除了书信,还会有一些财币放在一起,仆役拿了财币也就没说什么,如果执意好奇那放书信之人,反而得不到财币,所以仆役等了一次,没等到人,也就算了。
祁律的眸子微微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三日期限,今日已经是第二日,过了明日晚上,会盟便要开启,也就是说,明日晚上是一个关键,如果真的有人想要联合外地扰乱会盟,说不定明日晚上还会有送给赤狄的书信,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祁律盯着那仆役,说:“想要保住你的双手,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明日继续去取书信。”
“小臣不敢啊,小臣不敢啊!”仆役使劲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