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一早,苏宴刷牙的时候看到君知谦走进浴室,心里一惊,连忙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的动作太刻意,君知谦有些疑惑,但是没有开口。
直到苏宴用手指捏着牙刷颤颤巍巍把它放回架子上时,君知谦才淡淡扫了他一眼,“怎么了?”
“没,没什么!”苏宴挤出个笑脸,手迅速把牙刷放回了远处。
苏宴说完,佯装镇静地和君知谦道别,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出浴室,关好门,他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梦里君知谦举着电锯给自己开刀的场景太真实,苏宴看到他就觉得自己的麒麟臂不保。
他走下楼梯,小冤家远平江正站在花园里逗那些黑白相交的鸟。
“哼,什么人玩什么鸟……”苏宴小声嘟囔了一句,绕开远平江,走向厨房。
路过远平江的时候,苏宴突然听到远平江说,“玩鸟?玩谁的鸟?”
这话听着没毛病,但对于苏宴这个老色批来说,绝对是在明里暗里的开车了。
苏宴也不甘示弱,“谁玩谁知道,难道还得我说你玩鸟?”
远平江极其装逼地单手推了推眼镜,把自己手心的小动物展示给苏宴。
语气非常嚣张,“看好了,这是热带企鹅,根本不是鸟。好好学过生物的都知道企鹅属于禽类吧……”
“企鹅?!”苏宴用力眨眨眼睛,才看清远平江的掌心确实站着一只没有巴掌大的胖企鹅,小家伙儿看着苏宴还学着他的样子歪了歪脑袋。
君知谦家的小花园里养了很多这种小东西,苏宴第一次知道这竟然是企鹅。
“企鹅不是在南极吗?怎么会……”
远平江用手指揉揉小企鹅的肚子,嗤笑一声,“都什么年代了还南极北极,热带企鹅这种家养宠物在哪里都能生存。”
远平江又捏捏小企鹅的脚丫,忽然又半真半假地问,“苏宴你不会是个穿越的古代人吧?这都不知道。”
苏宴翻了个白眼,没错,老子是你祖宗。
这话当然没有说出口,苏宴哼了一声,强忍住去摸小企鹅的冲动,青着脸扭腰离开了。
和远平江的恩怨始于去飞机场接他的时候。
因为是帮苏宴找的乐器师,还是专门从国外回来的,苏宴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
机场人群熙攘,苏宴看了君知谦给他展示的照片,人长的蛮帅气,一米八几的个子不算太高,但也还称得上出众。
苏宴想着就瞄了眼君知谦,打心眼儿里觉得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君先生盘靓条顺。
要是君先生再主动点就好了……
不在发热期,君知谦对他好像冷淡了几分。
苏宴也不是饥渴的非得挂在君知谦腰上当挂件,但他觉得自己的魅力还是够的。
就是不知道那个远平江是不是和君知谦一样是禁欲安静那一挂的。
在vip通道的休息室等待时,苏宴突然来了感觉,说要去卫生间。
匆匆跑到男卫生间,隔间的门都关着,苏宴解开裤子拉链,没来得及“放水”,就听到某个隔间里面的人在打电话。
原本苏宴是没有偷听别人电话的癖好的,可无奈卫生间太安静,他觉得那男的声音挺好听,也一边“放水”,一边听了个七七八八。
这一听不要紧,隔间的男子似乎很郁闷,在不停的抱怨。
苏宴听着听着,就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