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想来的,朋友面子又不能不给……”

“我怎么知道他找了这么个omega,你说说,除了脸,哪里还有可取之处?!”苏宴听到这句话,转头看看盥洗台镜子上的自己,挑挑眉——不是他吹,他觉得刚刚那句吐槽很适合原著的苏宴。

“……你也听说了吧,那个omega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心狠手辣,蛇蝎心肠,还心机善妒,你说知谦是怎么想的?!”

知谦……苏宴转头“欣赏”自己的动作一僵,一口气哽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

合着真说的是我?

苏宴咬咬后槽牙,狠狠拉上了裤子拉链。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声音来源的隔间门前,抬手就准备拍开门,把说自己坏话的人揪出来怼一顿。

可又听到那人继续说:“……可算了吧,他就是一进口草包,什么音乐,呵,他认识五线谱吗?”

苏宴本想自己这个时候找他吵架,就相当于默认了他刚刚说的那一串臭词,他不如让一步海阔天空,可听到他嘲讽自己不会音乐,举起又落下几番纠结的手终于重重砸在门板上。

“谁呀?!里面有人……”

苏宴才不管这个,放了个白眼转身就跑,他才不管那个男的有没有被吓得把屎夹断。

回到君知谦身边,苏宴一落座就故意问,“君先生,远先生人好不好接触?”

“还好,”君知谦淡淡的回答,“是个工作狂。”

苏宴撇撇嘴——还是个八卦男。

看到头身比例完美,西装革履金丝边眼镜的禁欲系乐师远平江站在自己面前时,苏宴原本还怀疑是不是这人,但他一开口。

苏宴猛地一拍大腿,就是这货!

远平江看着文质彬彬,笑容灿烂,苏宴却切切实实看到他在和自己握手后用消毒湿巾擦了手。

苏宴每每想到那一幕就来气。

不过远平江倒是没骗他,果然,一路上他看到了很多躲在花丛草丛中的黑白小企鹅,后来他才知道君知谦家养了几百只,散养,每天满院跑,靠吃池塘里的小虾生存。

好可爱啊……苏宴回头看看远平江已经不见了,才弯下腰对灌木丛中的小企鹅伸出手。

心里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尤其看到绒毛还没褪去的企鹅宝宝,苏宴的心简直被萌成了一滩非牛顿流体。

萌宠赛高!

苏宴小心翼翼地摸着企鹅宝宝的小肚皮,一脸春意盎然的高潮表情。

“很喜欢?”

猛不丁的一声疑问随着温热的呼吸冲进耳朵,苏宴脚下一个踉跄,直挺挺地趴在了灌木丛里,惊起一群小企鹅四散而逃。

他呲牙咧嘴地抬起头,见面前是君知谦,到嘴边的一万字脏话全都原封不动地咽了回去。

“君先生……”苏宴对昨晚的梦心有余悸,只敢喊他的名字。

君知谦是来叫他吃早饭的,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苏宴双手捧着拉格朗日母爱泛滥的模样。

没错,每只热带企鹅都有名字,这只叫拉格朗日。

“很喜欢拉格朗日?”

苏宴一脸懵逼地问,“是拉格朗日函数?”就那个让我大学里挂了无数次的高数?

“对,就是那个名字。”

君知谦竟然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