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燊挑眉,“还是先吃包子?”
明明该是曲意逢迎的讨好,咋就能被这丫演出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的味儿?
没救了。这个并不直的直男癌晚期没救了。
祁乐意抓走秦燊手里的豆浆杯,一屁股坐到沙发另一端,一边吸豆浆一边含混不清道:“我要吃茶叶蛋。”
“好。”秦燊应着,拿起茶叶蛋,徒手一磕,一剥,剥得光滑油亮,毫无心理负担地递向祁乐意,“你自己来,还是我喂你?”
祁乐意险些一口豆浆喷出来,瞪向秦燊。秦燊忍着笑,把光滑油亮的蛋放到祁乐意面前的一次x_g碗里,又掰开一双一次x_g筷子,搁到祁乐意面前。
“可还满意?”秦燊问,“还需要什么服务?揉肩?捶背?捏脚?”
祁乐意:“……”
这个伺候法,他咋觉得他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举,而是生活无法自理的十级残障。
祁乐意喝了半杯豆浆,啃了一个茶叶蛋和几只小笼包,就没法把这顿豪华的早餐继续往下吃了。
“我刚给你续了一天房。”秦燊说。剧组的安排他很清楚,祁乐意还有好几天chun假,不赶时间。“今天……打算怎么过?”
这话还真把祁乐意问懵了。
他回来时就没有计划。只是想回来看看。
看些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真正想见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永远都见不到了,一个……已经见到了。
就在这里。就在他面前。
在这个生他养他,承载了他整个童年和青chun的地方,他竟然不知何去何从。
祁乐意苦笑。
有故乡却没有家。
有故乡,又好像没有故乡。
“要不要,”秦燊说,“去看看n_a_ai?”
n_a_ai当年去世的时候,祁乐意没有给她买墓地。一块小墓地就要好几万,而祁乐意发现,他那时竟连几万块都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