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玉瓶里,静静躺着一颗充满磅礴生机的墨绿色丹药。这颗丹药不光有别于普通丹药的颜色,甚至还有普通丹药所没有的丹纹!
丹纹那可是至少要八品丹药才会有的东西。
不过一颗八品丹药还不至于让应瑶失态,叫她震惊的是那丹药的名字。
孕子丹
听名字就知道这颗丹药有多逆天了。它竟能打破天道的桎梏,送子入怀。
服下此丹后再同房,不管人妖,百分百能怀上孩子。
应瑶记得她是在阿爹那本丹册上瞧见过的,那孕子丹颜色和眼前这颗一模一样,丹纹也一样,错不了。
就算自己记错了这也是颗八品丹药,她好像没有理由拒绝。
“不知阿萝想要什么?”
听到这句话春萝紧绷的心才稍稍放松下来。
“夫人……阿萝,阿萝想跟在您身边做个丫鬟!”
春萝并不知道自己的资质算是很不错,她这些年在那陶家被骂怕了打惯了,现在一有机会,只想逃离那个家,哪怕是做奴婢。
涉世未深做事便也傻的可爱。
“傻丫头,你这一出手就这么好的丹药,就不怕惹来什么祸事?而且你说做丫鬟,不怕是从狼窝跳到虎穴吗?”
应瑶一句话说的春萝脸都白了,但她还是没改口,只想来宅子里当丫鬟。
“丫鬟就不必了,先来宅子里干活吧我付你工钱。你这丹药比你想象的要值钱太多,我这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给你什么报酬。过日子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她准备催一催爹娘,让他们来辨辨这颗丹。
春萝大喜,激动的就要磕头。应瑶可不好受这个礼,直接将她拉起来,先检查了一番修为。
如今这丫头确实是炼气一层,只是她还不懂如何炼化灵气储存。举手之劳而已,应瑶便点拨了下她,和她说好明日再来宅子里干活。
对外一致说她的工钱每月三百文。
陶家一家听到春萝要进大宅子干活,全家久久说不出话来。既高兴这丫头能赚那么多钱,又嫉妒为什么被看中的是她。
春红气得头晕,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上前就要扯妹妹的辫子。
“怎么会是你?!臭丫头你使了什么手段?!明明该是我的!!你不许去!”
春萝没有站着乖乖挨打,只是冷冷看着屋子里咒骂自己的人还有看热闹的哥嫂。
“我都想起来了。”
正在帮忙骂人的汪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又扯了老一套救命之恩出来。
“好你个白眼狼!早知道当初老娘就不该将你捡回来,由着你在雪地里冻死好了!明日你不许去,让你姐去!”
“我说我都想起来了。”
春萝看着大门口缝隙中的衣裳料子,那是来偷听的邻居们。她不介意让大家都听听。
“我已经想起来三岁那年和我阿娘在村外的事,当初我阿娘拿出来的少说有五十两银子,只求有人家能照看我。是你汪招娣抢在前头拿了银子又把我娘弄回家,我才跟了你。五十两银子那时我才三岁,哪怕顿顿白米养着,十年也花不完。可你们呢?知道我发热失忆后就编了个我是孤儿的谎话,让我在你家里当牛做马吃糠咽菜!”
春萝紧紧盯着汪氏那张心虚的脸,轻声问她。
“汪招娣,你可还记得你在我娘病床前发的毒誓?一家子丧良心的虐待我你们也不怕我娘的鬼魂上来找你们!”
脸皮都撕破了,春萝索性一口气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这些年你们没给我上过户籍,我也不稀罕。反正一会儿我就离开,陶春红你那好厨艺没了我帮忙自己多练练吧,做个饭连糖盐都不分,补个衣裳都能补反,就这还传自己贤惠,要不要脸?”
陶春红气急攻心,瞬间晕了过去。
陶春耕的媳妇下意识的想开口骂她,毕竟这家当年的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还有你,我再叫你最后一声大嫂。怀个孕就作天作地,天天装肚子疼躲在屋子里看小人儿打架,偷吃鸡蛋也要赖在我身上。这就算了,你连自己里头的衣裤都要我洗,还有大哥的。你们俩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要不要脸呐。”
门口一阵唏嘘。
小人儿打架图,那小姑娘不懂大人还不懂吗。真是看不出来陶春耕这媳妇居然如此饥渴。
家里大人忙,小孩子帮忙洗下衣裳是常事,但那种里头的衣裤确实不好给妹妹来洗。尤其像陶春耕这样已经娶了妻的,两人有时候干点啥那衣裤都是味儿,明明有媳妇怎么可以给妹妹洗呢。
村里人再不讲究也没这样的。
春萝劈里啪啦又说了一堆,简直将陶春红一家扒的连底裤都不剩了,偏偏汪氏还打不着她。
出了一点气,她这才拍拍衣裳打开门离开。
陶家一家看到门口那么多脑袋,顿时眼前一黑。陶春耕的媳妇哎呦一声就晕了,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总之这一家是乱了。
应瑶看到春萝红着眼回来倒也没说什么,给她分了间屋子后就让她跟着无味先修修花,剪剪草。
无味可喜欢教人了,有他带着春萝倒不用担心修炼走歪路。
晚上夫妻俩哄睡两只崽崽后又双修了一番,应瑶趴在小龙身上玩着他红红的耳朵,有些疑惑自言自语道:“阿泗啊,你说我消息都传回去好几日了,怎么也不见阿爹阿娘来看看咱们?”
离泗所有心神都在耳朵上的那只手上,都没听清楚媳妇在说什么,直到耳朵被揪了下才回过神来。
“许是被宗里什么事耽搁了?要不你再传个讯?”
“宗里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