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罗书北问我:“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我面无表情,“是的。”

罗书北歉然,“下次我会注意的。”

我:“……不会有下次的。”

其实我并没有讨厌罗书北。

相反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有一种特别晕乎乎的感觉,尤其是他离我很近的时候。

对,就像我说过的那样,一只沉迷信息素的昆虫。

很多时候我都怀疑,其实我们并不是哺乳动物,而是某种节肢动物。

靠类似昆虫信息素的东西吸引彼此,原始又本能。

我不讨厌这样吸引我的罗书北,却十分讨厌长着一颗蜥蜴脑的自己。

罗书北在健身房又给我捡了几次卡——好吧我还是没有放弃那套压力紧身服。

罗书北在周末又跟我喝了几次咖啡——aa的。

我又去他家吃了几次饭——还是什么都没有干成。

他在后台给我悄悄送了几次花——不是红玫瑰。

他给我修了一次电脑——修的时候露出了有力的肱二头肌。

然后,我们在一起了。

绝不是因为他的肱二头肌。

现在我们在一起已经快一年了。

罗书北升了项目组长,忙得让我们之间只剩下了吃饭和做`爱。

我坐在他的沙发上,问他:“下个周末我有独奏会,你来不来?”

他坐在电脑前面,没有回头,“抱歉,关白,项目那边——”

“不用告诉我,我也听不懂。”我拿起包往外面走,“你忙,我先回学校了。”

他过来拉我,“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生气了?我也想去听,这不是没时间吗,你弹什么曲子啊?”

我:“《愿与你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