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褪去,愤怒淡了,如今他只是疲惫地坐着,今天下午的季度业绩汇报大会,他不应该缺席的,然而此刻他完全没有心思想旁的事。
陆心愉,你在哪?
脑海中霎然闪过几个月前陆心愉送给他的手表,彼时他自信满满,怀里的小家伙不会离开自己,而他也只是不经意地收下这只表扔到书房的抽屉深处。
秦刻冲到书房,翻出了当时那支手表,表带是白金的,突然刺得他眼睛有些疼;因为太久没有使用,电量已经走光,他急不可耐冲了半个小时电,按照网上搜索到的方法,点开了配对手表地理功能。
页面闪了闪,刷新出来是一片灰色。
上面显示 “配对者未开启。”
“操!”
秦刻下意识想甩开手中的表,举到高处却又想起来这是陆心愉送的,不舍得摔;书桌上月季开得娇艳,他复想起陆心愉跪坐在沙发边,握着一把园艺剪神情温柔地修剪月季花的花枝,歪过头冲他一笑,问他这样插好不好看。
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他怎么舍得。
这么好的陆心愉,他怎么舍得。
他的陆心愉gāngān净净的,眼里只盛着他一个人,这么多年来将一腔真心捧着献给他,他却视而不见。
他对朋友,同事,甚至是商场上的竞争者,都能维持温和有礼,可为什么偏偏对真正在乎他的人,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