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愉总是佩戴另外一只手表,每次点开配对功能时,看到一片灰色的页面时,他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自己又是出于什么心理,让他喷上月季味的香水的?
秦刻知道的,自己从来不曾真正将陆心愉当作许季庭的替身,陆心愉和他任何一任的情人都不一样。
陆心愉就是陆心愉。
他喜欢陆心愉,喜欢他的傻呵呵,喜欢他的乖巧,喜欢他做爱时含泪的眼和敏感的身体。
秦刻苦笑,又拾起方才在小房间注意到的相框,是他和陆心愉唯一的合照,结婚那天被陆心愉朋友拉着拍的,照片里的自己甚至没有看镜头,当时自己在想什么呢?啊对,当时在找许季庭在哪儿,整场婚宴他除了要费神应付那些叔伯,还在全程关注许季庭的表情。
记得那天他把陆心愉一个人仍在房间里,自己去了隔壁乔洋那里……
回望过去,他才发现,陆心愉对他一直是忍让且宽容的,自己却仗着他的爱有恃无恐,一步步窥探他的底线。
秦刻久违地点了一支烟,尼古丁冲不淡口腔里的苦涩,酸酸疼疼的情感在胸口转了个圈,堵得他眼睛发疼,胸口发涨。
陆心愉究竟被他伤了多少回,还能这样淋着血对他笑。他是有多混蛋,身边触手可及这么好一个人,还去纠结那些年前的白月光?
这些年公司前前后后让了多少利给许家,就算许季庭救过他,他早把能还的都还了。
就只剩下一条命,一颗跳动的心,是他原本想给出去却不被许季庭接受的。
现在他想,不能了,他的心,他的时光,他的生命,都要统统留给那个叫做陆心愉的og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