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钧的手很重,那一巴掌不光拍掉了他的手机,也在骆枳唇角掀了道极为醒目的猩红血痕。
骆枳被打得向后靠在车身上,散落的额发垂下来,遮着眼睛。
他微微偏了下头,抬手捂上左耳。似乎是缓了缓神,才若无其事地蹲下来,摸索两下,捡起了被打落的手机。
简怀逸叫人搀扶着,吃力起身匆匆过来:“大哥,别动手……”
“没有你的事。”骆钧寒声问,“骆枳,你有没有心?”
骆枳蹲在地上,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手机,确认没有损坏,熄屏收进口袋里。
“你在外面胡闹,跟人家逞勇耍狠到处闯祸,摆你的骆家小少爷的派头的时候,怀逸在做你本来该做的事。”
“怀逸替你念了商科,替你没日没夜地跟项目,替你在妈妈面前尽孝,替你照顾你妹妹。”
“怀逸从小在骆家长大,早跟我们是一家人。就是因为你介意,闹得全家上下不得安生,一定要他搬出去住。”
“他脾气好,愿意让着你不跟你计较,也同意了。”
骆钧克制着音量,压住风雨将至的翻涌暴怒:“上回又是因为你大闹一场,怀逸改了名字不再姓骆。这次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又让他还给你什么?!”
骆钧是真的动了火气。
如果骆枳不这么离谱地胡闹,骆钧也不会对他动手、不会说这些话。
今天是简怀逸的生日晚宴,骆枳却下手没轻没重地把人打成这样。事情传出去,不仅丢尽了骆家的脸,也没法向父母交代。
骆夫人当初因为某些事受了刺激,这些年一直都在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