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收养了简怀逸,骆夫人才从几乎身心全面崩溃的脆弱状态里一点点恢复,这些年来更是把简怀逸当成宝贝,生怕有任何一点磕碰。

一旦骆枳打了简怀逸的事传回去,或是被骆夫人看见了简怀逸的伤,家里少不了也要翻天覆地闹一场。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真的很在乎你的意见?”骆钧低头审视着他,语气森寒,“骆枳,我告诉你——”

“原来你们是这么想的。”

骆枳笑了笑:“那怎么早不跟我说呢?”

骆钧被他抢了话头,紧拧了眉,落下视线。

骆枳不知从哪又学会了抽烟的劣习,侧过脸衔了支烟,手里玩着一个银色打火机。

他靠着车坐在地上,丝毫不在意昂贵的风衣和地面那些染血的灰尘纠葛在一块儿,还是叫人厌恶的养废了的二世祖的傲慢做派。

打火机“咔哒”一响,火苗跳跃起来。

那一丁点温暖明亮的火光照亮了他的小半张脸。

骆枳眼睫浓深,投下一小片阴影,他的皮肤是稍异于常人的冷白,衬得唇角那道红肿伤痕越发刺目。

骆枳衔着那支烟,仰头向后靠,回忆了一会儿大哥口中的“全家上下不得安生”。

他其实也很想看看这是种什么场面。

可惜那天的时间太紧张,他只来得及把简怀逸的电脑扔出去,骆家主就被骆夫人崩溃的尖叫声引过来,暴怒着让人把骆枳赶出去,扔进了地下的禁闭室。

骆枳有点遗憾。

骆钧那一巴掌的力道全无保留,他嘴里喉咙里全是血腥味,即使用烟气也盖不住,反倒被呛得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