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龚寒柔也想起许多旧事,神色柔和了些,停下脚步点了点头。
她恰好也有话要问任尘白,示意助理先等在一旁:“这么多年了,还是不方便告知‘火苗’究竟是谁吗?”
龚寒柔问完这句话,却又自己先摇头,无奈笑了下:“算了,当我没问过吧。”
这类题材太过敏感,任何一个受害者都有难以愈合的伤口。
有人选择直面这件事,有人逐渐接纳,有人选择回避和遗忘,任何一种选择都不是外人能够点评置喙的。
任尘白的母亲在信里给他讲了个故事,却始终没有提起过那个男孩的身份。龚寒柔倒是隐约有一些猜测,但也配合着点到即止,从没找好友验证过。
后来阴差阳错,也不再有去验证的机会。
本着尊重故友的态度,龚寒柔还是决定不再追问:“他现在也已经过得不错了吧?”
任尘白笑了笑:“要是没有呢?”
龚寒柔一怔,随即哑然:“小尘,和我开玩笑?”
任尘白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眼里的笑没停多久就淡去,沉默了片刻,取出一个信封递给助理。
这是跟龚寒柔工作室约好的。虽然隐去了主人公的真实身份,但相关的素材资料都会整理好,作为纪录片的拍摄参考。
纪录片会一直跟踪到与现实同步,因为《火苗》马上就要正式建组筹拍,所以这大概是接受提供的最后一组素材。
“龚老师。”任尘白问,“纪录片是必须完全还原真实吗?”
龚寒柔还在疑惑,闻言不由失笑:“当然。既要真实,也要细节,不然还叫什么纪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