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么说,的确有个细节还没提供。”

任尘白似乎在等这句话,点了点头:“他后来害死了他的养母。”

话音落下,空气似乎都跟着静了静。

反应最激烈的居然是龚寒柔身后的助理,她蹙紧了眉,上前一步:“怎么可能?!他不会是那种人——”

龚寒柔抬手拦住助理的下文。

“她叫赵岚,就是你母亲那个故事里的女大学生。”

龚寒柔向任尘白简单介绍:“现在是我的助理。”

任尘白就在附近听他们聊天,已经有了猜测,点了点头:“幸会。”

“你刚刚的话。”龚寒柔示意几人先落座,“有没有证据,警方怎么说?”

任尘白摊了下手。

他从没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现在说出来,才察觉原来憎恶与唾弃仿佛早埋进身体深处,时时刻刻向外渗着寒气。

怪不得骆枳会怕他,会想方设法地逃。

骆枳这几天的失踪,母亲遗物的意外销毁,骆橙的愚蠢和冷血……一样又一样的烦躁在任尘白心底积着,终于彻底勾起原来从未消弭淡去的更冰冷的旧恨。

天生卑鄙只会自私贪婪的怪物,对这种有威胁的敌意,一向都是最敏感的。

不然也不会活着从被拐卖的地方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