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枳沉吟着,轻轻敲了两下自己的额头。
他的记忆停在这里,说明他没有走出多远,就又陷入了那种胳膊肘磕到柜子的状态。
这种情况一旦发生在外面就很麻烦,他得尽快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回旅馆,或是找到一个没人的小巷子再昏过去,不然就会吓得路人报警或是叫救护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最近骆家也开始找他。
骆枳有几次都差一点就被发现,靠着记忆里的本能才及时脱身,如果联系警方或是医院,消息就一定会被通知给家属。
所以骆枳经常会随身带上一瓶高度数的劣质白酒,意识到马上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就把酒都倒在身上,让人闻见酒气就知道这是个喝醉了睡倒在路边的醉汉,用不着多管。
……难道他这一次不小心把酒喝了?
借酒浇愁?
骆枳被自己的假设逗得笑了笑,他实在没能从视频里找到什么可以参考的线索,只好收起手机,把自己一点点从床上挪下来。
光着的脚踩实在柔软的地毯上,骆枳才发觉这不是他定的那间旅店。
为了不被查到身份信息,骆枳选择的一直都是不那么严格的小巷子里的黑旅店,勉强能满足居住需求,但条件远算不上有多舒适。
而他现在所在的房间即使只是普通的大床房,规格也相当高,至少也是四星半到五星,剩下的那半颗星星通常由有没有健身房、露天泳池和自助餐决定。
骆枳曾经也是住惯了这种酒店的。
只不过他用的不是骆家的钱,他没用过骆家的钱。
骆枳画漫画投过稿,做过游戏代练,给人家写过歌,还去录音棚里帮忙录过和音跟伴奏……反正什么都能挣来一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