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来干什么,又要捣什么鬼使什么坏,他从哪拿到的船票?
他又要对简怀逸做什么?
骆枳实在闯了太多祸,这些问题早已经成了条件反射,根本无需思考,就在看到那个人的下一刻惯性地跳出来。
骆橙还只是在脑子里想,骆钧已经冷了脸色快步过去,一把将简怀逸扯在了身后。
简怀逸似乎也没有料到骆钧会忽然出现,被吓了一跳,愣了几秒钟才开口:“大哥……”
“没你的事。”骆钧蹙紧眉,视线钉在骆枳身上,“你跟来干什么?”
骆枳仍垂着眼睫,恍若未觉地安静站着。
骆橙屏着呼吸不敢出声,她一向怕大哥的怒火,缩在角落里,难以置信地看着骆枳。
……和昨晚花园里的人影比起来,现在的骆枳其实一点儿也不狼狈。
似乎是有人在照顾他,骆枳的气色稍好了些,脸上有了一点极淡的血色,短发还有一点湿,像是刚泡过热水澡。
骆枳穿着件风衣。大概是太久没这么穿过了,直到现在,旁人才格外清晰地看出他这段时间究竟瘦了多少。
海风裹着他,衣摆空荡荡地纠葛,又无所凭依地坠下去。
骆钧被他的无视激怒,捏住骆枳的下颌,迫使他抬头。
还不及开口,就先察觉到了冲人的酒气。
“谁让你喝酒的?”骆钧语气更冷,“喝了多少?”
骆枳似乎是直到这个时候,才终于意识到有人在和自己说话。
他的眼睫轻颤了两下,慢慢地抬起来,漆黑空净的眼睛找到骆钧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