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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危亭放下手里的水杯,看着正靠在自己肩头勉强坐稳的骆炽。
骆炽昨天晚上就很有精神,今早一醒过来,虽然还发着烧身上不舒服,却也依然显得很有精神。
让人很难联系起,这两个状态中间的骆炽,会累到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地安静昏睡。
骆炽被他抱起来,也只是在凌晨那一次固定发作的剧烈头痛里无声地冒出冷汗,除此之外,就再找不出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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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究竟要累到什么程度,才会在终于放松那一口气倒下去睡着以后,连疼都叫不醒。
明危亭低下头,仔细看骆炽的神色。
骆炽靠在他肩上,单手撑着身体尽力坐稳,正认真打量整个房间。
骆炽看得格外专注。
昨晚发生的事实在太多,直到现在,骆炽才终于有时间仔细看房间里的布置。
他的视线会在每一处细节上停驻半晌,轻轻抿一下嘴角,眼睛里就浮起一点格外柔和的光。
当初在望海别墅的时候,骆炽其实并不常住在这里。
骆炽更习惯住花园前的那间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