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雉顿住:“是么?左撇子?”
他感觉自己的左手不会动了。
“是啊。”钟淮廷点点头,又状似不经意地问:“怎么了苏科长?你不舒服?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苏清雉顿了顿,然后取出帕子擦了擦,“我穿多了吧,有些热。”
钟淮廷若有所思地点头,带笑的目光流转在苏清雉腰间,“苏科长是太瘦了,穿这么多,腰竟还是这么细,平日里真该多吃些。”
“我……”
苏清雉一阵无言,他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
也不知钟淮廷到底知道多少,仅仅只是怀疑?又或者是早就洞察秋毫了却并不戳破,只以上位者的姿态观赏他拙劣的掩饰?
这种若有似无的试探,弄得苏清雉浑身难受。
他根本拿不准钟淮廷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钟淮廷一直是这样。
深不见底。
幸好,苏清雉确信钟淮廷不是伪政府的人。
那么不管他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在抗战时期,大家都是中国人,那便都是战友。
“所以,你的意思是,方致远不可能是重庆那边的?”苏清雉挠了挠额角,犹疑着问道。
这样的时期,“重庆”二字,就代表着委员长领导下的国民政府。
钟淮廷说:“我只说他不是‘金钗’,并不代表他一定不是内奸。”
苏清雉摸着凳子坐下来,盯着钟淮廷的眼睛:“那你认为呢?‘金钗’是谁?真的在我们‘21号’?”
钟淮廷也正视他,眼里隐有嘲弄,“苏大科长,抓内奸不是靠猜,更多的是要用脑子。”
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