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一圈,却不见钟淮廷的身影。
“诶同学,你看到刚刚坐在那儿那位男学生了么?皮肤很白,个子最高的那个。”他拉过身边人问。
“你说的是理科学院的钟守礼同学吗?他方才和学生会的人一起,策划今天的行动方案去了。”
苏清雉忍不住问:“啊?今天有什么特殊行动么?”
那学生端详着手里刚缝好的小旗子,摇摇头,“不清楚啊,说是政府一直态度暧昧不肯表态,总这么拖着不痛不痒的也没意义,要想个解决办法。”
“那他们怎么和钟……钟守礼同学一起?”
不能是暴露了吧?
“你不知道吗?钟同学在菁年日报做兼职记者,好几篇反响很大的稿子都是他发表的,学生会那几个是和钟同学讨论,怎么才能在全国范围内让效益最大化。”
苏清雉挠挠额角,点了点头。
也没问钟淮廷什么时候就成了兼职记者。
他整理好东西,刚欲起身去学生会,那个袁知乙又回来了。
她递过一张纸,“同学,你把这个拿去油印,印两千份,费用回来找学生会报销。”
说的是命令的话,却不是命令的语气,大大方方的,也全然不会让人难受。
苏清雉接过粗略扫了一眼。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愤怒和不屈,以及中国民众正在遭受的压迫和剥削,写得很深刻,字字泣血。
“这是今天要发的传单?”苏清雉问。
“是啊。”
“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