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淮廷说,“凭他们两个,还杀不了我。”
他依然是笑,平淡的语气既不轻蔑也不张狂,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苏清雉心里有些堵,想怼回去,却发现他说的是事实。
担心他干嘛!
气死了!
该担心的是那个还在手术室里,至今生死未卜的中统特工余慧!
“余慧,她根本没想杀我。”
过了会儿,钟淮廷轻轻开口道。
苏清雉偏过头,“为什么?”
“不清楚。”钟淮廷摇头,“金春博的行动科往车里开枪,她甚至没有躲一下,她是故意想让子弹射中自己的。任务失败,她根本没有想活着离开。”
“!这说不通啊?”
“确实说不通。但是比起我,她更想要她那位同党的命,那致命的一枪,是她开的。”
苏清雉瞪大眼睛,“你是说,她那个同党,不是被金春博打死,而是被她打死的?她同党是什么人?”
“是余慧真正的丈夫,中统南京站新调来的特工。”
苏清雉歪着脑袋想了又想,怎么都理不清这里面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