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会想,钟淮廷上学时候读书读那么好,是不是就为了长大后写情信,说起好话来一套一套的,给苏清雉都整不会了。
苏清雉本来以为自己就够不要脸的了,他曾以为钟淮廷是他认识的人里面皮最薄的,谁想到钟淮廷说话,居然还能把他说到不好意思。
太直接了!这么直接简直不像话!
成何体统。
苏清雉叹口气,果真是接受了太多西洋的糟粕思想,连钟淮廷变得轻浮了。
于是他在某日的电文里,言辞批评了钟淮廷的这一行为,谁想钟淮廷知错却拒不悔改,还恬不知耻地质问他喜不喜欢。
虽然对于这种孟浪行径,苏清雉也不可谓是不喜欢,但总归、这样总归是不太好的!
他如实回答。
钟淮廷却发来电报教育他,言辞激烈:『金钗同志,我每天与日伪斗与汉奸斗,枪林弹雨中想的都是金钗同志,既安然回归,自是要将这份感情尽数转达,如若不说,我怕再无下次。——白鹤』
就在苏清雉对着他那封电报无所适从、不知该做何回应时,他的新电报又来了。
『金钗同志在我心中,每日都是新的欢喜。——白鹤』
谢天谢地。
苏清雉习惯性地抓了抓额头,回道:
『白鹤同志在我心中,每日都有新的面皮。——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