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出于多年的师生情谊,还是为了胡岸出色的特务能力及其对反伪抗日的贡献,亦或是为了自己日后在军统更好的潜伏,苏清雉都需要胡岸活着,活下去。
“就是这里了。”梁文坚谨慎至极,车子也停得远,直带着他拐过了七八条路口,才终于到了地方。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一条破旧的小巷子,巷口只有零星的几个流动摊点,大概是没人,小贩们也懒得叫卖,街边铺面关的关倒的倒,好多户门口还贴着大大的封条。
前前后后的几乎看不到人影,倒是有条大黄狗趴在街角“斯哈斯哈”地吐着舌头。
“南京还有这样的地方呢?”苏清雉头有些疼,艳阳混着尘土都蹦进眼睛里,连周遭景象都变了颜色,灰蒙蒙的实在是不好看。
“你才待几年啊。”梁文坚也眯着眼睛,完全把他当成了江山长大的周敬水,“南京你不知道的地方多了,胡岸个老狐狸,专门往这种没人的地方钻,我费老大劲才找到。”
苏清雉有些燥,直视着面前扭曲狭窄的巷道,低声问:“那他人呢?住哪一间?还有那个钟淮廷呢?”
“我在这里。”
朗润的声线划破烟尘,苏清雉循声望去,钟淮廷一袭简装,挺拔的身影自暗处而来,身后跟着两位同样着装精简的人,大概是他随他而来的中统特务。
他们看着钟淮廷,钟淮廷同样也在打量他们,难得地有些不悦。
“你们是来参加舞会?穿成这样就过来,别忘了前几次刺杀是怎么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