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松朝屋里走,前脚刚踏在门槛上,抬眼就瞄见角落里树上窜了只耗子。转念想想又不对,凑近了一看,是只咖色毛的松鼠。
他今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可能分享欲望过剩,抓起手机拍了段松鼠的小视频,给梁峰发了过去。
等他进了厕所,洗了手,被那凉水一泼后又觉得刚才发视频的事儿有点不合适。
撤也撤不回来了。
更闹心的是梁峰不搭理他了,一个小时了,一个消息也没回。
柏沉松挑了下眉,倚在桌子边儿喝了两口苏打水,梁峰这大忙人,不回消息也理解。
烤肉速度快,一人三四串,半个小时就分完了。
一伙儿青春四溢的少男少女堆在一起,气氛就不可能冷,围在一起咋咋呼呼的闹腾。
音响挪了进来,喇叭话筒,吉他全套配齐了。
地毯,沙发,桌角上都坐了人,围在客厅中央唱歌。冰啤酒搬了有四五箱,人手一瓶拿着当水灌。
柏沉松曲腿坐在沙发最中间,慵懒舒服,听着歌,偶尔旁边南子咋咋呼呼两下吵得他耳朵疼,但又觉得舒心。
四五瓶啤酒灌进胃里,脑子迷迷糊糊的倚在沙发后背上,不知道谁的香蕉玩偶,莫名其妙的塞到了柏沉松怀里,他就那么一手抱着玩偶,一手举着酒瓶,偶尔仰头喝两口。
中间的人还在唱歌打趣,柏沉松笑着,突然兜里手机震动了两下,他下意识的以为是梁峰。
脑子晕,没看来电提示,笑着直接接了,嗓子喊得久了有点儿低沉,“喂?”
对面半天没动静儿,柏沉松这会儿皱眉,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未知来电。
“喂?”柏沉松又重复喊了一句。
旁边人闹腾的乱叫,南子又开始准备脱衣服了,站在沙发上跳,山顶洞人似的嚎,脑袋上顶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黄鸡发夹,戴他头顶上看着傻不拉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