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黄似语说,他微笑的看着严秉章,目光平静而安定,“你要是饿了就过来,这里只有我和小翠,我俩吃不了多少的,你能过来替我们分担,实在最好不过。”
严秉章抬头看他,他的目光温和有神,没有怜悯和同情,而是包容的,像个朋友那样邀请他,严秉章少有的脸红了,他低下头,低低的“哎”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黄似语说:“我还没吃饭呢,咱们下面条吃吧,浇上鸡汤一定好吃。”
黄似语把煤炉子捅开了,先坐上一锅水,再活了面,擀了面皮,切成条放进滚水里煮上片刻就捞上来,过了一趟凉水,再放进锅里一烫,捞进碗里把鸡汤浇上去,一碗香喷喷的鸡汤手擀面就成了。
两人并排坐在灶台前的小马扎上,严秉章两只手肿的拿不起筷子,黄似语一手端着碗,一手挑起一筷子面喂严秉章。
他还把严秉章当孩子看。
黄似语以前在戏班子时,师弟们练功不认真被师傅敲板子抽手心时,都是他给喂饭,近三年没有做,也不觉生疏。
挑起的面条被黄似语都会轻轻吹一吹,面条卷在筷子上,严秉章张开嘴连着筷子一块吞进嘴里,生怕黄似语嫌他慢了。
“来,吃快鸡肉,有骨头可要吐出来。”
黄似语夹了一块鸡肉塞进严秉章嘴里,叮嘱他骨头要吐出来,仿佛在教三岁小孩吃饭。
严秉章乖乖的把骨头吐出来,接着又被喂了一口面。
黄似语笑,问他:“你看我做什么?”“有吗?”严秉章不自在回避黄似语的眼神,他不知道自己呆呆看着黄似语看了很久。